100.10.29
去年秋天,趁著微涼,走了一趟硬漢嶺。
自從在山頂上被「不明電波」電到後,我已經不當硬漢很久了。
話說十幾年前,當我還未嫁作棋婦、成為台北人時,大概是為了證明自己是條漢子,好早日攎獲我的芳心(我猜的啦~),棋於是特地挑了一個艷陽天,帶我攻上硬漢嶺。
沒想到,當我們好不容易爬完那數也數不盡的階梯,終於登頂愜意的望著那一片山藍天青的開闊時,我卻像是被什麼電到似的輕輕顫了一下。
原本也不介意,只管繼續開心聊著天。幾十秒後,全身又輕輕顫了一次,開始坐立難安起來。再幾十秒後,竟然來個第三次.......
去年秋天,趁著微涼,走了一趟硬漢嶺。
自從在山頂上被「不明電波」電到後,我已經不當硬漢很久了。
話說十幾年前,當我還未嫁作棋婦、成為台北人時,大概是為了證明自己是條漢子,好早日攎獲我的芳心(我猜的啦~),棋於是特地挑了一個艷陽天,帶我攻上硬漢嶺。
沒想到,當我們好不容易爬完那數也數不盡的階梯,終於登頂愜意的望著那一片山藍天青的開闊時,我卻像是被什麼電到似的輕輕顫了一下。
原本也不介意,只管繼續開心聊著天。幾十秒後,全身又輕輕顫了一次,開始坐立難安起來。再幾十秒後,竟然來個第三次.......
心裡其實有種慌慌的不自在的感覺,但又不願承認,只好告訴自己,就像「來電五十」一樣,莫非....棋的策略成功奏效,我果真被他那硬漢的形象電到了....
誰知,棋卻說,莫非娘子是妖怪化身,在這正氣清明的磁場下,即將被逼出原形,搞的我只好說,相公~~此地不宜久留,咱們還是速速下山吧。
否則,要是我果真是妖怪轉世,萬一不小心現出原形,豈不毀了一樁美好姻緣.....
後來才知道,原來那附近有個電波發射器。
但是,我卻再也沒上過硬漢嶺了,大概是從此心中存了個妖怪情結吧!
幾十年後,在一次閒聊中,從一位「樂山的仁者」同事口中探聽到一條可以拉繩索上山的路---就在往硬漢嶺的途中。
棋口中的「猴子學校畢業」的我,是最喜歡走那種相對來講,較為原始的山路的,人工化的階梯,對我來說,反倒是一成不變的苦差事。
知道了在台北近郊就有這樣兩三層樓高的繩索路段,於是我的眼睛就不停的發亮,兩隻腳就不安的蠢蠢欲動、躍躍欲試了起來。
什麼觸電不觸電,什麼妖怪不妖怪,勇往直上的我,只能說是好漢一條!
穿過凌雲禪寺後,從後方階梯往上爬。
路上有可愛亮麗的花朵兒。
才走沒多久,左邊就出現了低調不起眼的小徑。要不是因為剛好看到其他登山客轉進去,大概就會錯過了吧。
原以為只有那傳說中兩三層樓高的一小段路是有繩索的,沒想到,在這之前的好長一段路都是原始的繩索路段。
我的心開始興奮得狂野了起來!
這些路段爬起來,對像野猴子般的我來講,簡直是駕輕就熟、如魚得水、快樂的不得了。
一旁的登山老夫婦見我們要在小平台上拍照,建議我再往回走,假裝很辛苦很累的往上爬,但是我卻裝模作樣不來,忍不住笑得闔不攏嘴。
傳說中兩三層樓高的路段。
呼!讓我喘一口氣.....
瞧我樂得像什麼.....
山中背影。
觀音像奉茶處。
視野開闊的休息平台。
終於快登頂了。
「走路要找難路走,挑擔要挑重擔挑」!
為學硬漢而來!
為作硬漢而去!
在硬漢嶺上開心的拍完照後才猛然發覺,這次竟然沒有被電到,大概是多「修行」了十幾年,「道行」變高了....

這一成不變的階梯,如果要我從山下一路走上來,一定是得在這「弱者俱樂部」喘上好一會兒的。
和作家吳明益一樣,究竟是什麼讓我對某些陌生人所書寫的陌生世界,有一種微笑或痛楚之感,然後,就想把它抄下來。
在他的「蝶道」一書裡,有一篇藉由單車環島觀察各種蝴蝶的文章「行書」,裡面提到:
軀體必得活動、奔走,靈魂必須長繭、掙扎,有時甚至必須淌點血,否則我們不曉得肉體的存在與肉體之內的存在。我想要感受疲憊,理解奔波。
然後,又提到了另一位作家艾克曼所說的:
當我們緊張焦慮時,就會動身赴往未知的境地,進行象徵的旅行,讓新的官能運作,使我們保持警醒,恍如重生。
雖然我不見得完全同意這句話,但我相信,赴往未知的境地,在某種層面上,的確會有讓人恍如重生的清新和喜悅。
多久沒爬山了?
一起來做個硬漢吧!
順便測試一下自己是否是個會被電到的「妖怪」…